徐墨没吭声，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杨老板。
“你真要去？”
“嗯，还请伯父伸以援手。”
“进九龙城并不难，可想要在九龙城立足，那就不简单了！”杨老板眯着眼睛，思索稍瞬，道：“你去九龙城内的龙津道，找一位叫王宝的小胖子。三年前，我帮过他一个大忙。他说过，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帮一次。”
王宝？
徐墨记住这个名字了。
……
夜幕降临。
徐墨穿着一身充满汗臭味的旧衣服，头发也凌乱无比，出现在九龙城外。
九龙城是龙潭虎穴，却又看守稀松。
门口处，坐着两个穿着短袖的青年，面色如蜡，打着哈欠，一看就知道是瘾君子。
在看到徐墨走来后，两人仅仅抬头看了一眼，也没有起身，坐在长板凳上。
其中一人拿起筷子，敲了敲放在旁边的瓷碗。
徐墨拿着两个硬币，丢进瓷碗内，旋即大步走进九龙城内。
臭！
是那种充满破败、陈腐的恶臭。
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电线，围栏杆，各种招牌、荧虹灯……乱。
地面坑坑洼洼，因为没有排水管道，污水就这么流淌在路上。
路边上坐着一个个表情麻木的寨民，对于徐墨这个陌生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尖叫声、打闹声，自四面八方传入徐墨耳中。
徐墨视线一转，向着坐在路边青石上的老汉走去，拿出一个硬币，丢在他的脚下，问道，“龙津道怎么走？”
老汉捡起硬币，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指向左前方，声音沙哑，道：“往前五六百米，范家理发店左拐走几百米。”
徐墨也没有道谢，顺着老汉指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