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老老实实地钻回了肉身。
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求饶道：“上仙饶命！不知弟子哪里做得不对，冒犯了上仙，还请上仙念弟子修炼不易，莫要与弟子一般见识。”
侏儒怪人心里门清得很，就算是门派内那几个老家伙，也绝不可能将灵魂修炼到如此地步。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绝非凡人，而是……仙人！
若真是如此，自己反倒没什么危险。
因为仙人无欲无求，都是莫得感情的。
毕竟，不斩断七情六欲，也根本修不成仙。
就算自己罪孽滔天，仙人又有几个管人间事的？
在人家眼里，凡人就是蝼蚁，别说死上千百八只，就算生灵涂炭，也根本无所谓。
总之，人怎么看待蚂蚁，仙人就怎么看待凡人。
因此，自己被仙人找上门来，也未必是件坏事，说不定，还是自己的一桩大机缘呢！
就在侏儒怪人忙着做白日梦的时候，顾渊再一次开口了：“修炼不易？我看未必吧，这天底下还有人比你修炼更容易吗？”
“你眼中的世人皆如蠢猪笨牛，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供你收割，魂魄被你炼成鬼奴，尸身被你炼成僵尸，有的甚至连寿命、气运乃至命格都被你嫁接到自己身上！”
“什么末法时代，什么灵气枯竭，在你看来，统统都是忽悠人的鬼话，这一个个凡人就是一株株大药，你想怎么采摘就怎么采摘，得道成仙，有什么难的？不是轻而易举吗？”
侏儒怪人闻言非但不害怕，反而愈发笃信眼前这位仙人是来给自己送造化的。
不然堂堂仙人，怎会如此关注自己一个凡人？
“上仙谬赞了，弟子只是侥幸参破些许天机而已，远远不及上仙万分之一。”
顾渊也笑了：“你还真当我是在夸你呢？”
侏儒怪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弟子自问从未得罪上仙，敢问上仙迁怒弟子究竟所为何事？难道是为了那区区几只蝼蚁？”
“若真是如此，恕弟子直言，上仙的境界……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