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崽子果然不安好心。问路,屁嘞,这些人十二月初人就到了,这么长时间,来县里也不是头一回了,问路,呵!
这话也就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还有,这个人能精准找上阿宁侄女儿,铁定是早打听清楚了……
想到这里,张爱国眸光一利,转头对着安宁一脸抱歉道:
“侄女儿啊,是叔对不住你们,要不是叔时常再村里提,还有那学校的事儿!”
也不至于这人刚回来,就给人盯上了。
对此,安宁只理解笑笑,一双月牙眼好看极了:“放心吧叔我知道,叔你这也是为了我们俩好!”
毕竟姐妹俩自从上了学,搬进县里后就再没往村里回过,这在有些人根深蒂固的念头里,多少有些发达了不认乡里的意思。
所以去岁,安宁特意寄钱回来,又是托关系,为村里争取来学校的名额,这件事才会被村长反复提起。
这件事,对方本也是好意。
当然以大队长的聪明,也不大可能给她们挖坑才是。
果然见对方如此,张爱国一张菊花脸笑地更和气了,虽然这不妨碍私底下把某只小畜生骂得狗血淋头。
险些把他唯一的金大腿都能被搞没了。
“对了叔前阵子不是说村里唯一的犁地机坏了吗?正好,我在农机站认识一朋友,说是有台老旧破损的拖拉机闲置了许久……”
话音落,张大队长眼前骤然一亮。
“放心吧,侄女儿,有叔在,看村里哪个多嘴的老娘们敢说你们一句不是?”
还有老杨家,是时候该上门敲打敲打了。
电光火石间,大队长已经下定了决心。
一直到张大队长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一直沉默了许久的统子这才冒了泡:“话说宿主你不是准备报复人吗,又是建学校,又是弄这个到底是要干嘛呀?”
正事儿呢,正事儿啊宿主。
统子忍不住转圈圈。
安宁只轻啧一声没有说话。
随后的日子,安宁就像彻底放下一桩心事一般,除了偶尔瞅一眼村里的倒霉人,就不再关注。而是陪着自家老姐在县里左右转着,顺带还跟已经急得冒烟儿的对象陆同志见了爸妈。
不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