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晚紧盯着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锐利，说出来的话语亦是一句更比一句刺人。
“菱娘就只有馥雪这么一个孩子，她不可能不在意馥雪的感受，如果馥雪坚决反对，你和菱娘之间未必能有个好结果。”
“谁说菱娘只有馥雪一个孩子？！”
方知有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又是一惊。
杜凌洲忍不住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菱娘还有别的孩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知有索性也不隐瞒了，坦然承认：“菱娘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反正楚庄主已经活不了多久，等他一死，我就迎娶菱娘过门。至于馥雪，她若是听话，我亦会把她当成亲女儿看待，可若是她非要阻挠我和菱娘，那我只好给她寻个婆家，将她嫁得远远的。”
说这话时，他面上的表情很是严肃，但嘴角却隐隐有上扬的趋势。
燕辞晚从他身上到了一种隐秘的洋洋自得，他对自己的盘算很有信心，仿佛未来的一切都已尽在掌握。
看来他是真的没把馥雪放在眼里，就连菱娘对他而言，亦不过是他手中捏着的棋子。
燕辞晚忽然收起满身的锋芒，又恢复成了柔顺无害的模样。
她转而问道：“对于鸳鸯大盗和风无浪等人的过往，你知道多少？”
萧妄听闻此言，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她这话问得颇为巧妙，看似她已经知道了鸳鸯大盗和风无浪等人的事，现在特意询问方知有，是为了查漏补缺。
但事实上，她到现在都还不能确定连家兄妹是否就是鸳鸯大盗，风无浪的身份更是完全不知。
方知有听她提及鸳鸯大盗和风无浪，面色微微一变，脱口而出：“你都知道了？”
杜凌洲睁大眼睛，脸上满是清澈的愚蠢。
什么鸳鸯大盗？什么风无浪？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连听都未曾听说过？
燕辞晚提醒道：“现在是我在问你。”
方知有不确定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心中惊疑不定，斟酌着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