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停下脚步,转身朝后方望去。
后方是长长的官道,因为下过雪的缘故,路上满是马车行走过后留下的泥泞,路上零零散散地几个行人,全都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乍一看去并无不妥之处。
燕辞晚微微蹙眉,方才她分明感受到了窥视。
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收回视线,继续朝前走。
当她进入驿栈,立刻有伙计迎上前来询问:“贵客是要住店?还是要用饭?”
燕辞晚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来找一个朋友,他姓萧。”
伙计立刻想起来,殷切地道:“是萧六郎吧?他方才已经叮嘱过我们了,说是会有个很重要的朋友来找他谈点事情,他就住在天字号的客房,请你随我来。”
燕辞晚跟在他的身后穿过大堂,进入后院。
伙计敲开客房的门,道:“萧六郎,你的朋友来了。”
萧妄递给他一把铜钱:“有劳。”
伙计喜滋滋地收下赏钱:“二位慢聊,有什么吩咐尽管唤我。”
说完他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燕辞晚走进屋内,顺手关上房门。
由于她没有戴手套和风帽,双手和耳朵被冻得青紫,隐隐有生冻疮的趋势。
萧妄注意到这一点,不免感到心疼,可现在进城去买冻疮膏已经来不及了,他道:“你先烤火,我去去就回。”
燕辞晚以为他有自己的事要忙,遂没有多问,颔首应好。
她脱掉狐裘,挂到衣架上,然后在客房内转了一圈,这儿是个套间,分为内室和外厅,内室里面只有一张床。
她回到外厅,在火盆旁边坐下,伸出双手去烤火。
不一会儿萧妄就回来了,他一手拎着个食盒,一手拎着个铜壶。
铜壶里面装着热水,他将热水倒入盆内,让燕辞晚洗把脸,而后他打开食盒,从中取出一小坛酒。
燕辞晚以为他是要喝酒,不禁问道:“你不是从不饮酒么?”
萧妄说这酒不是用来喝的。
他打开坛子,将酒倒入碗中。
燕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