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梦吗……”她望着手中攥着的姜焱凌的白衫,喃喃道。
她此刻酒劲上头,天旋地转,和她做梦时的清醒程度差不多。
在她的意识里,不戴面具穿白衣服的是姜流,戴面具穿黑衣服的是姜焱凌——在她深邃的梦境里,她多么希望姜流和魔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知道,现实里是不可能再看见这样的姜流了。
“师父,你醉了。”姜焱凌微笑道,见她没什么大反应,继续抱着她向前走。
“嗯……破例了……若是师父问起,就说圣上盛情难却,不好拒绝……”杜瑶光在他怀里呢喃道。
定是她清醒时便是这么说服自己的,以至于醉了还记得这套说辞。
“你可以让李兄替你的,我看是师父想尝鲜吧。”姜焱凌无情拆穿。
“不行,会被人看扁……”杜瑶光摇头。
……
姜焱凌抱着她进了凤鸾殿旁边那处院子,这里皇帝一直为他留着,方便他进宫看望曲沄枫时有个住处,每日有人打扫,很干净,姜焱凌进屋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然而,杜瑶光一个甩手就把被子甩掉了。
怎么喝醉了之后像个闹脾气的小姑娘一样,姜焱凌想到,他坐在床边,看着杜瑶光宁静的面容,舍不得离去。
居然每次和她平心气和待在一起的时候,全都是她不清醒的时候,也只有此时,她才不会恨他,杀他。
杜瑶光的玉手轻轻扣在他手上,他也不愿松开,就这样握着,仿佛早就该如此一般。
“阿流……”杜瑶光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着蓝光的眸子盯着他,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瑶歆他们想你了……”
“那,你呢?”姜焱凌问。
“无所谓……你到处乱跑,我习惯了。”杜瑶光话里有气。
姜焱凌望着她,转移话题道:“师父,酒气是可以自己运功逼出来的,对吧?”
“不必……”
“为何?喝醉了第二天很难受的。”
“因为你骗我……”
“啊?”姜焱凌诧异。
“你说……蒙木叶子食之消愁解忧,可那根本没用……”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