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青紫色的瘀伤,却让他眼中的光更加明亮。
她立刻别过头去。
“我真没事儿,你刚才不是都听医护人员说了吗。”
“倒是你,等会儿得去医院打个破伤风。”
祁墨勋点头。
“好,我让司机来接我。”
沈寒星则是觉得他不能耽误,“若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开车送你去医院。”
祁墨勋低笑,“为什么不相信你?”
“毕竟,我很久没开车了。”
“那就开慢一点。”
“真相信我啊。”
“我一直都相信你。”
沈寒星一愣。
随即。
耳根不由有些泛红。
……
消毒水的气味在急诊室走廊里漂浮,祁墨勋捏着破伤风针的收费单,西装袖口被卷到肘弯,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沈寒星正举着手机跟助理交代工作,忽然瞥见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缴费单边缘,像在忍耐某种不适——这个发现让她想起他替自己挡下撞击时的闷哼,心口微微发紧。
"祁总怕疼?"她凑近时闻到他身上混着碘伏的气味。
男人耳尖骤红,喉结滚动着把单据折成方正的小块:"只是觉得这种流程多余。"
话音未落,护士推着治疗车过来,他立刻绷紧脊背,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沈寒星咬住唇笑,看他盯着护士手中的针头,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忽然发现高冷总裁的伪装下,藏着个怕打针的大男孩。
她现在甚至怀疑,祁墨勋那高冷的形象,全都是强撑着装出来的。
处理完伤口已是深夜,林安匆匆赶来,附在祁墨勋耳边低语:"监控录像被人为删除了,但是可以确定,是席总的手笔。"
沈寒星看见祁墨勋指节骤然收紧,却听见他轻笑一声:"让技术部查备份,顺便把席沐萱去年在东南亚的税务问题匿名寄给海关总署——"
他转头对上她惊讶的目光,眉峰微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沈寒星其实有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