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完全可以拒绝。
但这件事不好好解决的话,之后可能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所以,他答应了。
……
雕花木门推开时,暖气裹着檀香扑面而来。
席沐萱盯着玄关处祁墨勋的鞋子,突然想起去年除夕,他也是这样站在门里,替她拂去肩头的落雪,说"慢些跑,别摔着"。
"回来了?"席母从客厅迎出来,目光扫过她刻意拉紧的高领毛衣,"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不等回答,便拉着她往沙发坐,水晶果盘里的车厘子红得滴血,映得她手腕上的红痕愈发明显
那是今晨收拾行李时,祁墨许突然从身后抱住她,说"别躲我"时,指尖掐出的印子。
餐厅里飘来罗宋汤的香气,祁墨勋从旁边休息室走出来。
刚才,席老爷子非要跟他下棋。
言谈之间,很多敲打警告。
在关键时候,还得祁震庭出手,拦住了席老爷子。
他这才算是能出来。
如今走出来,看见她时微微一愣,目光在她颈间停留半秒。席沐萱慌忙低头剥橘子,果肉的酸汁渗进指甲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刀叉碰在瓷盘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席沐萱抬头看见祁墨许站在厨房门口,正往玻璃杯里倒牛奶。
他换了件浅灰毛衣,领口开得稍低,露出与记忆中不同的锁骨线条。
之前他发来三条消息,最后一条是:"我买了新的咖啡豆,是你喜欢的耶加雪菲。"
席沐萱也是抵住了。
祁墨许怎么来了。
没让他回来啊。
她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是她父亲故意给她找面子的。
之后,大概是跟祁墨勋老死不相往来了。
祁墨许来凑什么热闹。
她反而因为这个事情拘束起来了。
甚至不能理直气壮地去质问祁墨勋。
祁墨勋也不是傻子,在看到他们之间不对劲的氛围之后,就开始琢磨转变策略。
所以在吃饭的时候,只要是席老爷子提起税务,他就会将话题说到祁墨许身上。
席沐萱投鼠忌器,只能咬牙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