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渐多,树屋星罗棋布,山脚,几排新建木屋,屋前筑一四方土台,高高立着一只青铜大鼎,不知盛着什么,隐隐吹来一股刺鼻的气味。
“何人擅闯部落?”几人拦阻喝问。
“不是邀我会盟吗?”应龙驻足。
“你是枭阳部落的?”
“也是也不是!”应龙笑道。
“到底是不是?”
“可是百忍吗?”一人快步走来,越众而出。
“是!”
“就你们俩人?”那人瞅瞅应龙和虚日鼠,微微有些惊讶道。
“不行吗?”
“那倒不是,”那人一笑,“请随我来!”
一间木屋,没什么摆设,甚是简单。
“我名魁跋,”那人道,“这几天随时奉候,请稍等,我去禀知族老!”
“嗯!”应龙颔首。
这一等,直至月夜,虚日鼠从窗台跳下,悄声道:“我去看看!”
“小心点!”
虚日鼠一闪不见,不一会儿,捧着一堆东西回来了,香味扑鼻,荷叶里包着两只鸡,还拎了一坛酒。
应龙哭笑不得,“还以为你去探听消息!”
“谁让他不管饭!”虚日鼠笑嘻嘻的。
“来人了!”
“理他呢!”虚日鼠说着撕了一只肥鸡腿,大大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好吃!”
“是吗?!”应龙也扯了一只。
脚步声响,魁跋迈步而入,望着大嚼特嚼的二人,不由一愕。
“来了!”应龙边吃边招呼。
魁跋旋即如常,双手叉胸:“族老邀请入宴!”
“回来再吃?”应龙和虚日鼠商量。
“好!”虚日鼠擦了擦嘴。
长长的木案,四周火把照耀,应龙一眼看见居中而坐的泥师都,案旁二十几人也同时朝他们瞅来,当下不动声色,随魁跋走近。
一族老模样的人迎前:“部落数百载不会,今朝一聚,多有匆忙,莫怨不周!”
“岂敢!”应龙施礼。
魁跋退后。
位置预先留好,左侧伊质白鸿之后,对面为首,一个虬髯大汉,应是北朐部落族长,琴鸟也在,正仔细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