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元修感觉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了,恐惧如同寒冰般沿着脊椎蔓延至全身。
刑房内,昏黄的油灯摇曳不定,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将四周的一切笼罩在一层阴森恐怖的氛围之中……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每一件都透着森然寒意,仿佛诉说着过往无数痛苦与绝望的故事。
包元修被粗暴地推搡到刑架前,冰冷的铁链紧紧缠绕在他的手腕和脚踝上,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贾毕两人将包元修绑到了刑架上,变成了一个大字,最后才将镣铐和堵嘴器具拿了下来。
包元修终于能说话了,随即涕泪横流,声音颤抖地哀求道:“何大人,小人该死,小人不要脸,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身份如此尊贵。小人猪油蒙了心,敢对您如此不敬,还妄图昧下您的银子。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回吧!那三百两银子,小人一定分毫不差的退给您。求您了!”
何宝生冷声一声:“什么三百两银子!我怎么不知道。”
包元修急忙道:“大人!您怎么能忘了呢。就是您打官司,拜托我帮忙办事,结果事情没办成,我要退给您的那三百两银子。”
何宝生冷笑道:“我堂堂七品地网司掌旗队长会求你帮忙办事?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这个……可我真给您办事了!只是事情没办成而已。”
“你说给我办事了!你有字据吗?你怎么证明,我给过你三百两了呢!”
包元修顿时有些傻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之前他还在窃喜没给对方留字据,现在可是后悔的想死的心情都有,当初怎么就不留个字据呢!
何宝生冷冷道:“别说那些废话了!现在有人检举你写反诗,你可承认?”
“没有!我没写过反诗。”包元修也不傻,写反诗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疯了才会承认。
“不承认是吧!”何宝生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打开后,递到了对方的眼前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写的字?”
包元修急忙看向了纸上的内容。上面写着:“心在草野志未酬,身囚县镇意难收。他朝若得凌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