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继甲露出了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这个何宝生,打小就是屯子里的坏胚子,小霸王,同龄之人,凡是得罪过他,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经常闹得邻里之间是鸡飞狗跳。本来乡亲们见他年纪尚小,常不与他一般见识,但随着其年龄增长,这个何宝生做事是越来越过分,不但偷鸡摸狗,还经常对村民敲诈勒索,甚至还对女人动手动脚。
有一次,他趁四下无人,强行拖走本屯的一个姑娘,想要祸害对方,刚好被我弟弟碰到。对了,我弟弟就是本屯的里正,是前里正。我弟弟做人一向嫉恶如仇。当场就大骂了他一顿,救了那个姑娘。怎么说我弟弟也是里正,何宝生还不敢对他怎么样。但实际上他嫉恨在心,事后故意做局,引我侄子入套,也就是我弟弟的儿子,硬说我侄子诬告他。对了,我记得上次郑捕头也来了,应该见过这个何宝生了。
而我弟弟正因为此事,被县令大人给免了里正的职务。当然,我也不是埋怨县令大人,只是县令大人不熟悉我们田家屯的情况,所以才被那个恶徒何宝生给蒙骗了。
我弟弟里正被免以后,本来按照常理,应该是族中的老辈推举新的里正。但那个何宝生带着一群地痞流氓,手拿棍棒,威逼族中老辈和一众乡亲,谁要是反对他当这个里正,当场棍棒相加。
屯子里的老辈为了保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这位置抢走。但等他当上里正以后,他不想着向我弟弟那样造福乡亲,而是变本加厉的鱼肉乡里。
我说几条他做的恶霸事情给大家听听。第一,他当上里正以后,通知大家伙要给交什么‘屯管费’说是田家屯以后的产出的粮食有一成归他。您说说,这槐康镇十里八乡,哪有里正敢收什么屯管费的?这不是赶上抢劫了吗。第二,他还逼迫乡亲们去开荒,而那些新开垦出来的土地,通通要划到他名下,说什么方便他管理。谁要是反对,或者不去,他就动辄用皮鞭抽打折磨。郑捕头,您看,此等恶徒,如果常坐我田家屯的里正之位,我等乡亲父老还有活路吗。”
郑良眉头微皱,沉声问道:“哦?这个何宝生居然如此嚣张?简直是无法无天。”说到这,看向了书吏道:“你可将田老爷说的话都一五一十的记录明白了?”
书吏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