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舸说道:“余下的时间,我们就在这里,养花、喝茶、酿酒好不好?”轻轻地吻了吻她额角,继续劝道:“魈夜没有被祭神成功,咱们就算了吧,末法时代不过六万余年,你也老了,天地崩塌,我也死了,咱就过六万年的安生日子,好吗?”
这话一出来,刚才还老实偎在他胸口的绯衣强撑着自己晃晃悠悠的身子猛地直起身来,望向山舸的眼神陌生而冰冷,只是望了一眼,便踉跄离开。
“嗳?”
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但是山舸清晰地感觉到,他失去绯衣了。
一连数日,山舸都没有见到绯衣,听宫里的人说她每天正常的处理政务,他知道她没有离开魔宫,安心了不少。
她不回右遣使宫明显是在躲着他,山舸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怕她更加恼他,自然也不敢往她跟前凑,每日呆在宫里栽花、酿酒,闲下来便暗戳戳地四处打探绯衣的情况。
那个冷酷无情的右遣使又回来了,这几天里,绯衣杖毙了一个负责整理信件的小魔怪,信息暗部几乎换血,昨日里,魔王宫里的几个吏长全部被罢,起先,人们还不知道咋回事,慢慢地也看明白右遣使对神君的态度,没有人再来右遣使宫蹭饭,也没有人再与山舸多讲绯衣一句半句,这块是非之地,大家都躲瘟神一样的避着走。
右遣使宫冷清了下来,山舸跟没事人一样,每天继续种他的花,只是再也不敢越界了。
这日,山舸刚伸着懒腰走出屋,就看见一个黑影蹲在他的蔷薇前面,不怀好意的手伸向那几朵正开得艳的花,敢来我这里偷花!山舸脚下一甩,还趿拉着的鞋握在手里,使劲便朝着那黑影的后脑勺砸过去。
那黑影没有回头,手一伸,将袭击他的鞋握在手里,微微侧头,看清手里之物,嫌弃地扔了老远,拍着手嘴里呸呸呸着,听声音不是鬼王玉阡陌还能是谁。
山舸叉着腰站在檐下瞪着他,院子里湿漉漉的,看样子才下过雨,鬼王也不嫌水坑泥污,拎着衣袍下摆蹲在他院子里“赏花”。
“这么早,你干啥来了?”开得最好的那朵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