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三义接收任务容易,想发送任务会很难。
为了安全起见,电台是唯一的途径。除了电台,我找不到更好的发送任务的途径了。
但是想从嘈杂的电台讯号中找到我们需要的,太难了。电台这东西虽然不多,但是覆盖的面积大啊,我们并没有电台测距的仪器,只能是凭借信号强度估算距离。想从嘈杂的信号中分析出哪些是羊城的,哪些是外省的,不大可能。
还有就是频道问题,三义要是发送任务,会用什么频道呢?
虽然泉儿和三义的人有接触,但是核心问题似乎并没有套出来,在电台这方面,我们两眼一抹黑。
本来以为这案子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了,本来以为我们已经做了百分之九十的工作,其实我们只是做了百分之十,把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才是最难的。
想从羊城茫茫人海中把人找出来,犹如大海捞针,我们必须做到有的放矢才行。
坐在院子里的树下,我和书生在唉声叹气。
崔大同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他在用树枝哗啦地面。
他说:“这样找人,简直就是蠢透了。要我说,我们去下任务,钓鱼。”
书生说:“用谁钓?用你还是用李秋雨?”
李秋雨在旁边,双手拖着腮,也在想办法呢。一听用她当诱饵,她顿时就急了:“干嘛用我?我只是个弱女子。”
在生死面前,谁都不能含糊。千万别说啥牺牲精神,说心里话,这么死,不值得。
崔大同说:“其实我们可以用一个和我们不相干的人做诱饵,只要我们足够细心,肯定能把鱼钓上来。这羊城也不会有太多的杀手,一个城市能有一个杀手就不错了。不可能有太多的杀人的买卖给他做。师父,你说句话,我来安排。”
我说:“你是不是有了好人选了?”
“师父,你知道被褥厂的段虎吗?那就是羊城一霸,我买凶做他,他死不死的我们都不必在乎,能引出来杀手固然是好的,即便是我们这次没有能抓到他,也肯定能得到很多线索。只要我们足够细心,抓到他的概率很大,起码在七成以上。”
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