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掩盖百年前元家就是一个摇橹人的身份,魏国是八国里最重视等级分化的一个,甭管靠山如何,他洪屏就是一介草民,先前暗讽温北君被碧水歪打正着的挑明之后,按律应当降为贱籍,再加上对温北君出手,不必说,身为大魏仅有的四位二品实权将军之一,温北君有权当场格杀勿论!
看着温鸢和碧水先回了将军府,温北君挥挥手把李桀和周澜送进了大牢,至于那些狐假虎威的走狗,他看都不想看一眼,该死还是该活,那都交给郡守评判。他也不多做废话,一刀封了洪屏的喉,鲜血沽沽,洪屏死死捂住自己的喉咙,瞪圆了眼睛,没想到温北君真的敢杀他,而且动作干净利落,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温北君也知道,杀了他可以算是后患无穷,陈印弦的易帜,也许就是某个王室的授意,也许就有可能是魏王的授意。温北君看着大梁的方向,他知道那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一直把自己放在魏地的西境,又刻意让自己名声不显,他知道魏王有所图谋,他也只能甘愿做一枚棋子,食君禄,为君分忧,天经地义。
温鸢漠然地看着来来往往哭丧的人群,放在以前她可能会觉得这些人都是真的悲痛欲绝,不过现在,她只看见了一群像提线木偶一样的人在表演。他们摸不透姑娘和天殇将军的关系,赌着将军对她有想法来演这一盘大戏,温鸢甚至听见了有人在商议把她冥婚给将军作妾,实在不行和将军哪个战死的部下配一下也行。“娘们家的,读几本书有个屁用,要不是有几两补贴银子,我早就给她嫁出去了”温鸢猛然回头,她似乎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一个母亲的嘴里说出。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拜见将军,骚动的人群齐齐望向问温北君,温北君看着这群人,有可怜,有可悲,但大多的情绪是可笑。听说战乱年间,路有冻死骨,有一家之主贩卖两脚羊,肉质细嫩的少女往往会被贱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