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士越念越快,一开始温北君还勉强能听清说着什么上请三清,什么道法,什么老君,后面他就一点都听不懂了,也不知道是道士真的会些什么,还是在这装神弄鬼的骗他银子。
年轻道士拔出腰间的剑,猛然挥向自己的手指,带出一串殷红的血珠。
众人皆是一惊,温北君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手已按上腰间佩剑,只要这道士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制止。
吴泽更是一个箭步跨上前,将吴怀护在身后,怒目而视,“你这道士,莫不是疯了,敢在侯府撒野!”
年轻道士却仿若未闻,神色癫狂,任由指尖血珠滴落在罗盘之上。说来也怪,那血一触碰到罗盘,原本黯淡的指针竟 “嗖” 地亮起一道诡异的红光,疯狂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道士口中的念叨并未停歇,反而愈发急促,声音也愈发高亢,在这静谧的侯府庭院中回荡,透着几分阴森与神秘
。片刻后,他猛地睁开双眼,那眼中竟似有红光闪烁,直勾勾地盯着温北君,一字一顿道,“侯爷,天机已现,三月之内,必有能人来投奔您,只是,”
年轻道士欲言又止。
“快说。”吴泽怒斥道,这道士真的爱卖关子,怕不是想拖延拖延,多活些时日。
“贫道斗胆问一句,您有什么挚爱亲朋过世吗?”
温北君黑着脸,低声道,“没有,道士,你姓甚名什,说清楚,本侯不想让你做个没名的死鬼。”
年轻道士微微一怔,似是没料到温北君会有此一问,随即稽首答道,“贫道早就舍却了俗家姓名,道号灵虚,山野散人,不值侯爷挂怀。”
言罢,他顿了顿,目光在温北君脸上逡巡,似在斟酌言辞,“侯爷,这三月内来投奔之人,身负奇能,于您大业助力匪浅,可……”
灵虚道士再次犹豫,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温北君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有话直说,莫要吞吐!再这般故弄玄虚,休怪本侯翻脸无情。”
灵虚道士打了个寒颤,忙道,“侯爷息怒,此人前来投奔虽是吉兆,可贫道着实看不清这凶兆意味着什么,许是贫道学艺不精,侯爷莫怪,若侯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