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跑来的,手叉在腰间,但是丝毫没有降低语速,“侯爷,太子殿下派了亲信前来探望,如今,如今已在府门之外了!”
温北君心中一沉,暗忖这太子果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整了整衣冠。
“吴泽,你先拖着,我毕竟是宣称旧伤复发,我还是应该在病榻上好些,若是太子亲信见到我这副模样,转告太子我温北君安然无恙,岂不是欺君之罪?”
“哪里有君,何来欺君?”一直在摆弄罗盘的邢正良接了句。
温北君瞪了他一眼,“储君也是君!”
吴泽点点头,“侯爷放心,我拖着便是。”
魏庭之进来后,恭敬地行了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说道,“侯爷,太子殿下听闻您身体抱恙,心急如焚,特命小的前来探望,并送上这些滋补之物,望侯爷能早日康复。”
说罢,便示意身后的侍从将礼品一一呈上。
温北君起身,微微拱手致谢,“有劳太子殿下挂心,臣惶恐,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礼品,大概只是些红枣,干姜之物,最好不过人参,品相也只是下成品。
太子送的礼居然只是这等平庸之物。
不知这礼背后又隐藏了多少元南的意图。
魏庭之微微欠身,答道:“侯爷折煞小的了,小的魏庭之,在太子殿下身边听候差遣,蒙陛下厚爱,赐姓魏。”
温北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说是听候差遣,八成是东宫舍人了,是元南不折不扣的亲信。
“魏大人一路辛苦了,这京城的路近来可好走?”
温北君看似随意地寒暄着,眼神却紧紧锁住魏庭之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他的回答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魏庭之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回侯爷的话,京城一切安好,只是殿下念着侯爷的身子,故而催着小的快些来。”
温北君心中冷笑,面上却佯装感激:“殿下厚爱,臣感激不尽。只是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