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缓过神来,看着嬴嘉伦,怒斥道,“那又如何?嬴嘉伦,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事到如今你还在这和朕说着什么天下苍生,朕的国要亡了,朕还要顾着天下苍生不成?”
“不错,我们都错了,我大秦失去的不是国力,也不是尊严,而是百姓,八国之人不以自己为秦人,曰之齐人,楚人,我大秦早就失去了所有的百姓,就算有强盛的国力,无地可治,无人可管,这就是祖宗要的大秦吗,这就是嬴姓带给你的所有吗?嬴楚!“
嬴嘉伦咆哮着吼出当今大秦天子的名字,“你不愿意做这个亡国之君,我来替你做!你滚下去等着我,很快,不出一年,我就下去陪你,咱哥俩一起去见列祖列宗!”
嬴楚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嬴嘉伦,双手紧握龙椅扶手,指节泛白,似是想从这雕花的木头上抠出一丝力量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话来:“嬴嘉伦,你莫要张狂!这大秦皇位,岂是你说弃就弃、说夺就夺之物?”
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侍立两旁的太监、宫女们个个低垂着头,噤若寒蝉,生怕这怒浪般的皇家纷争波及自己。唯有窗外呼啸的风声,像是为这对兄弟的对峙添上了几分悲凉的注脚。
嬴嘉伦却仿若未闻,他缓缓站起身来,尽管双手被缚,身姿却依旧挺拔,那股子不羁与决然仿佛要冲破这禁锢他的绳索。“嬴楚,时至今日,你还放不下这虚名?你看看这阿房宫,修得再华丽又如何?不过是将大秦的根基蛀空的白蚁窝!你在位这些年,可曾真正为大秦的未来谋划过一步?好,那我退一步,你每日除了喝酒叹气,你还做过什么?抱着那所谓五十年的一计,你睁大的你的狗眼,听好了,早就没啦!”
早就把那一计当成最后的寄托的嬴楚瞬间瞪大了眼睛,一时失语,支支吾吾半天话语也只是在喉咙里打转,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对!早都没了,不就是把温家迁出去了一支吗,在龙庭,再分出去一支,在河毓郡,你以为那一家子人真的会忠于你?你以为扎根魏国你就得到了元家的支持,放屁!能信那种胡扯的计策,嬴楚你他妈凭什么坐在那张王座上,我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