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邵回头指向长安城,“陛下,我们从头来过,汉之地有粮有兵,臣愿为陛下之马前卒,还我大秦一个海晏河清啊!”
嬴嘉伦闻言,眼中泪光隐现,他凝视刘邵许久,缓缓开口:“汉王赤心,朕深感欣慰。然朕一路东来,见山河破碎,流民哀号,大秦气数已尽,这是不争之实。朕若贪恋皇位,强撑残局,只会陷万民于更深苦难。”
众将士听闻,皆面露动容之色,几位老将更是眼眶泛红。谋士邓越微微叹气,低头不语。
嬴嘉伦拍了拍刘邵的肩膀,接着道,“你有壮志,朕相信你能成就非凡。这皇位,非是赐予你荣华,而是赋予你重担。接下它,你便可整合各方,令政令统一,救百姓于水火。莫再因旧念踌躇,顺应大势,才是苍生之幸。”
刘邵面露挣扎,手中玉佩似有千钧之重。此时,长安城外的难民潮隐隐传来悲戚哭声,声声叩问人心。
刘邵一咬牙,再次跪地,“陛下若是再说这般话,臣顷刻就撞死在陛下面前!”
“大王,陛下怎么说,不如您就受了这位子呢。”邓越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怒喝打断。
“邓越!”
是霍休,年轻将军怒喝一声,“你我既是汉臣,更是秦臣,你不想着怎么尽人臣之道,满脑子都是想着加官进爵,莫非是想要试试霍某的宝剑锋利否?”
邓越吓得扑通跪地,连连叩头:“将军恕罪,小人失言,绝无此等忤逆之心!”霍休冷哼一声,收剑入鞘,刘邵也摆手示意邓越退下。
嬴嘉伦环视众人,神色凝重又透着几分决然:“众爱卿,不必再争。朕既已来此,便知前路唯此一途。这苍生之苦,朕不能再视若无睹。”言罢,他整了整破旧龙袍,大步迈向长安城中的祭天台。
刘邵等人见状,忙跟在其后。祭天台高筑,台阶两侧兵卫肃立,寒风中旗帜猎猎作响。嬴嘉伦拾级而上,至顶端,面向苍穹,朗声道:“朕,嬴嘉伦,以大秦列祖列宗之名,今日于长安重承天命,为帝!”台下将士、百姓,起初一片寂静,随即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