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君看着元孝文,是魏国皇室祖代相传的脖颈,修长而惨白,此时的元孝文就像是在吐信的毒蛇,随时有可能吞掉他。
“臣,誓死为陛下效力!”
“好,那朕问你,我大魏究竟是不是伪朝!”
温北君听闻元孝文这突如其来且无比尖锐的问题,如遭雷击,心脏猛地一缩,刚抬起的头瞬间又低了下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大殿内寂静得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陛下,大魏承天命而起,历经数代先皇的殚精竭虑,开疆拓土,恩泽万民。如今陛下圣明,四方来朝,大魏正统之名,昭然若揭,岂容他人置喙!所谓伪朝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是心怀不轨之人妄图扰乱我大魏的阴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大魏必将千秋万代,永享太平。”
元孝文听着温北君这番言辞,脸上并未立刻露出喜怒之色,只是那原本摩挲着龙椅雕花的右手停了下来,眼神幽幽地盯着伏在地上的温北君,仿佛要将他看穿。良久,他缓缓站起身,从龙椅上走下,一步步朝着温北君靠近。随着元孝文的脚步临近,温北君的心跳愈发急促,他能感受到那股帝王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但他依然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保持着叩拜的姿势纹丝不动。
元孝文走到温北君身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你说,若是有人说我大魏是伪朝,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陛下,大魏正统乃是天定,岂容诋毁。但凡有敢言大魏是伪朝者,其心可诛,必是心怀不轨、意图颠覆社稷的乱臣贼子,自然该杀,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若是此人是温卿熟识之人,那是该杀不该杀。”
“陛下,国法面前,岂容私情。即便熟识,犯下这等大逆不道之罪,也绝不能姑息。臣定当秉持公正,亲手将其绳之以法,以证臣对陛下、对大魏的赤胆忠心。”
“好!”元孝文大笑,“朕要虞州刺史刘班的脑袋,一周之内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