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班环顾四周,牢房内阴暗潮湿,角落里爬满了青苔,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看着破旧的草垫, 刘班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侧卧在上面。
吴泽在牢门外伫立良久,才转身离去。
“刘大人,刘大人。”
牢门被打开了一道缝。
“是我啊,楼竹。”
刘班缓缓抬起头,眯着眼睛,牢门外的光实在是太刺眼了,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抬起枯瘦的手去遮盖光芒,可是他实在受不了这份强光,不自觉间流下了眼泪。
楼竹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我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些换洗衣物和吃食。”
“啊,是楼大人啊。”
刘班想像以前一样,做出一个拱手的样子,可是手刚离开眼睛,没了手的遮盖,那强光直直刺来,刘班只觉一阵眩晕,刚抬起的手又无力地垂落下去,只能含糊地说道,“多谢楼大人了,难为你还记挂着我。”
楼竹看着刘班这般模样,心中酸涩不已。他将包裹小心递进去,轻声道,“刘大人,你且先将就着用这些。我一直在外面想办法,定不会让你蒙冤受屈。”
刘班微微点头,艰难地挪动身子,伸手接过包裹。触碰到包裹的瞬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可随即又被无尽的悲凉所淹没。“楼兄,这朝堂诡谲,人心难测,我怕是……”他声音颤抖,透着深深的绝望。
“刘大人切莫灰心丧气!”楼竹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我已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定能揪出幕后黑手,还你清白。”
刘班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转瞬又黯淡下去,“谈何容易啊。我不过是一枚任人摆弄的棋子,他们权势滔天,怎会轻易放过我。”
楼竹紧紧握住拳头,恨声道,“刘大人,你一心为民,兢兢业业,那些人却不择手段地陷害你,天理难容!我定会全力以赴,绝不姑息这些奸臣。”
沉默片刻,刘班缓缓开口,“楼大人,听我一句劝行吗。”
楼竹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刘班,已经是个老人的虞州刺史没有遭受任何虐待,甚至在吴泽的授意下,老人的待遇比任何一个犯人都要好,在狱中顿顿都提供肉,只是老人从来都是一口不动,只吃些白饭,余下的都原封不动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