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元南指了指自己的腿,魏庭之半跪坐在他身侧,为元南敲打起了腿。
“什么事。”
“殿下,小人刚刚得到消息,温北君还是砍了刘班的脑袋。”
“哦,所以呢。”元南跷着脚,从桌上抓起一串葡萄丢进嘴中,“魏庭之,你可要说清楚了,本太子可没有什么人手埋伏在温北君旁边,他可是我师叔,都是你一个人的行为。”
“殿下说的是,”魏庭之满脸堆笑,“都是小人自作主张。”
“嗯,”元南满意的笑了笑,“我记得刘班的女儿好像和我妹妹关系不错吧。”
虽然温鸢和元南毫无血缘关系,但是毕竟温鸢是大魏的未央公主,名义上还要喊元孝文一声父皇,元南称呼她一声妹妹并不为过。
“殿下英明,刘班之女刘棠与未央公主的确私交甚好。”魏庭之脸上笑意更盛,谄媚地附和着,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如今刘班遭此横祸,刘棠必定悲痛欲绝,公主心善,定会出面安抚。”
元南轻哼一声,将葡萄籽吐在地上,“本太子倒要看看,温北君这下怎么收场。他平日里仗着陛下的宠信,在朝堂上威风八面,这次砍了刘班的脑袋,可有好戏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玩着桌上的玉如意,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
“殿下所言极是。”魏庭之连忙点头,“温北君如此行事,怕是会引得朝堂上下议论纷纷,那些平日里对他不满的大臣,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温北君陷入困境的狼狈模样。
“哼,那些大臣,不过是墙头草罢了。”元南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魏庭之,本太子再说一次,温北君是我师叔,我并不想看到他陷入困境,我们嘛,该帮得帮,你说对吧。”
魏庭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过很快又堆满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探寻,连忙说道,“殿下宅心仁厚,自然是该帮衬着温侯爷。只是这局势……”他故意顿了顿,抬眼偷瞄元南的神色,想从这位太子脸上读出更多深意。
元南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将玉如意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声响,“魏庭之,你这心思别老绕在那点小算计上。温北君虽受宠,但朝堂上想扳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