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吴泽快步走来,声音压得极低,“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急召。”
温北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姚青身死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回大梁了,元孝文这是要兴师问罪了。他整了整衣襟,忽然问道:“瑾潼的药是谁开的?”
“是徐大夫。”吴泽有些诧异,“就是以前常给夫人看诊的那位。”
温北君眸光微闪。徐大夫是以前他和碧水常用的郎中,最是可靠。如今情况特殊,他必须确保女儿的安全。
他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了玉琅子最近在雅安,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青玉令牌递给吴泽:“去请玉琅子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吴泽接过令牌,面露难色:“侯爷,宫里的公公还在前厅等着。”
“让他等着。”温北君声音冷了下来,“就说我在更衣。”
他转身走向书房,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一阵穿堂风掠过,案几上的信笺被吹得哗啦作响。温北君反手合上门,从暗格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存的密信。
烛火摇曳,温北君用匕首挑开火漆,取出里面的信笺。纸上只有寥寥数语:
“嬴昭已死,元孝文所为。”
温北君的指尖微微发颤。嬴昭,碧水的生父,当年亲手将女儿卖给人牙子的赌徒。两年前姚青刺杀碧水失败后,正是这个禽兽不如的父亲,亲手杀了他的亲生女儿。
可是如今嬴昭已经被元孝文处死,他已经无法向嬴昭报仇了,早知如此,十多年前他就该杀了嬴昭。
“侯爷。”门外传来吴泽的声音,“玉将军到了。”
温北君将信笺凑近烛火,看着它化为灰烬,才开口道:“进来。”
门开了,一袭白衣的玉琅子迈步入内。两年时光似乎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唯有眼角几道细纹显出岁月的痕迹。他看了眼案几上的灰烬,又扫过温北君染血的袖口,眉头微蹙:“你动手了?”
“姚青死了。”温北君直截了当,“嬴昭的事,你知道多少?”
玉琅子瞳孔一缩:“元孝文两年前就处死了他,就在碧水遇刺后的第七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