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法!”慕容清河急退三步,袖口金钮扣又断一枚,“可惜力道不足。”
温北君喘息着抹去嘴角血丝。旧伤新痛交织,持刀的右臂已开始颤抖。他忽然瞥见慕容清河左靴沾着泥金——那是大梁宫城特制的殿砖颜色。
“你刚从宫里出来。”温北君冷笑,“元孝文又让你杀谁?”
青铜面具下的呼吸明显一滞。二十余名黑衣人趁机合围,刀光如林。
“杀!”
混战中,温北君后背撞上崖壁。琵琶泪舞成光幕,却挡不住所有攻势。一柄短刀刺入他肋下,鲜血顺着冰壁滑落,在雪地上绘出狰狞图案。
“温侯何必顽抗?”慕容清河双刀交叉,缓缓逼近,“让我给你个痛快。正好还能回答你方才的问题,陛下最想杀的,就是你这个反贼啊!谋逆之罪,诛你九族都不足为过!”
温北君突然笑了。他松开刀柄,琵琶泪坠向雪地。慕容清河一怔,就在这电光石火间——
铮!
刀鞘中突然弹出一柄短刃,温北君以鞘为剑,直刺慕容清河面具下的咽喉!
噗!
血花绽放。慕容清河暴退数步,青铜面具裂开一道缝隙。他不可置信地摸着颈侧伤口,鲜血从指缝渗出。
慕容清河的手指在颈侧伤口处摩挲,青铜面具下的双眼骤然收缩。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温北君手中那柄泛着寒光的短刃。
“温北君!”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
温北君拄着琵琶泪缓缓站直身子,肋下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在雪地上绽开朵朵红梅。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怎么?慕容统领也会怕死?”
“找死!”
慕容清河暴喝一声,双刀在风雪中划出两道银弧。温北君不退反进,琵琶泪迎头劈下——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中,温北君虎口迸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他踉跄后退三步,后背重重撞在崖壁上,一口鲜血喷在雪地上。
“温北君,看来你的伤比我想象的还要重。”慕容清河缓步逼近,双刀在身前交叉成十字,“陛下说得对,你早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