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君突然抓住徐大夫的手腕:“先…告诉我,瑾潼在哪里。”
“小姐安好。”徐大夫安抚道,“正在偏院休息,不知您受伤的消息。”
温北君这才松开手,任由徐大夫施为。银针入穴的刺痛与伤口的剧痛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闭上眼,听着周围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徐大夫沉稳的指令。
不知过了多久,徐大夫终于直起身:“血止住了。但内伤严重,需要静养月余。”
玉琅子长舒一口气:“能活下来就好。”
温北君却突然睁开眼:“不行,没有一个月。”他挣扎着要起身,“元孝文不会等。”
“你疯了吗?”玉琅子一把按住他,“现在下床就是找死!”
温北君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琅子,你了解我,”他艰难地喘息着,“若换做是你,你会等吗?”
玉琅子沉默了。屋内的烛火摇曳,在他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一周,一周行吗,你只要躺一周,一切都有我呢。”
温北君看着玉琅子,笑了出来,他很少在这个如兄如友的男人脸上看出慌乱。
“好。”
屋外,风雪渐歇。一轮冷月从云层中露出,将清冷的光辉洒在雅安城的屋瓦上。温北君望着窗外的月光,恍惚间又看到了碧水的影子。
徐大夫端来一碗浓黑的药汁:“侯爷,喝了它。”
温北君一饮而尽,苦得皱起眉头。这苦味让他想起多年前,碧水第一次为他熬药时的情景。那时他刚从战场上负伤归来,碧水笨手笨脚地煎糊了药,却还强装镇定地端给他。
“笑什么?”玉琅子疑惑道。
温北君摇摇头:“想起些往事。”他看向窗外,“琅子,你说人死后真有魂魄吗?”
玉琅子沉默片刻:“若有的话,碧水一定在等你痊愈的消息。”
温北君闭上眼睛,一滴泪无声滑落:“是啊,她最讨厌看到我受伤。”
“琅子,我拜托你一件事。”
屋内只有他和玉琅子二人,好像回到了河毓郡放鹰逐犬的二人。
“太多后辈也好,小辈也罢,都是需要我照顾的,可是我总有一天会死去,不瞒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