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眉毛像小剑。”她小声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娘亲的画像上也是这样。”
温北君握住她的小手,“瑾潼怎么醒这么早?”
“我梦见娘亲了。”温瑾潼钻进父亲怀里,声音闷闷的,“娘亲说,要我好好照顾爹爹。”
温北君心头一颤,将女儿搂得更紧了些。晨光透过窗纱,为房间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墙上的画像在晨光中栩栩如生,仿佛碧水真的在注视着他们父女。
“爹爹。”温瑾潼突然仰起脸,“我能学刀吗?”
“为什么突然想学刀?”
“知画姐姐说,爹爹是天下最厉害的剑客。”孩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想像爹爹一样厉害,这样就能保护爹爹了。”
温北君喉头滚动,半晌才道:“好,等爹爹伤好些,就教你。”
温瑾潼欢呼一声,不小心碰到了父亲的伤处。温北君闷哼一声,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孩子敏锐地察觉到了,立刻安静下来,小手轻轻抚上他的伤口。
“我给爹爹吹吹。”她凑近伤口,小心翼翼地吹着气。
温北君望着女儿认真的小脸,突然觉得所有的伤痛都值得。晨光中,父女二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与画像中碧水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仿佛一家人从未分离。
知画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的一幕。她站在门口,不忍打扰。直到温瑾潼发现她,欢快地叫着知画姐姐,这静谧的晨光才被打破。
“侯爷,该换药了。”知画捧着干净的绷带走来,“小姐,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温瑾潼摇摇头,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袖:“我要陪着爹爹。”
温北君揉了揉她的发顶:“瑾潼乖,先去帮爹爹看看院子里的栀子花开了多少,好不好?”
孩子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那爹爹要答应我,换好药就叫我。”
“好,爹爹答应你。”
待温瑾潼蹦蹦跳跳地出去后,知画解开绷带,露出狰狞的伤口。她倒吸一口冷气:“侯爷,伤口又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