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趁机走到野人身边,快速低头看去。
却只看到了朱胜利被头发遮挡的面颊。
别的没看到。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
乔芳华眼角余光瞥向常胜。
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故意拔高声音说,“我是下放人员,不仅需要接受思想教育,更得多干活,常指导,您说是不是?”
高声吓到了常胜,他脑瓜子嗡嗡的。
恨不得踹乔芳华一脚。
心想,老子又不眼瞎,非要说这么大声,是要老子给你颁个奖嘛。
“乔芳华同志,你有这个觉悟很好,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常胜不死心往前走走,假装没看见,踩了一下朱胜利的腿。
对方没动静,他越发激动,“咱们这边可不讲虐待百姓这一套。”
“都听常指导的。”乔芳华跟周援朝交换了个眼神。i
然后,哎吆一声。
“芳华,你怎么了?””
周援朝明知乔芳华是假装的,但他就是不受控制地紧张。
抓着她的胳膊,担忧地问。
“可能是中暑了,头晕得厉害,你带我去医疗室吧。”乔芳华闭眼装虚弱,又悄悄睁开一只,冲周援朝眨眼。
本就是喜欢的姑娘,冲自己俏皮一眨眼。
周援朝心花怒放。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快活过。
“你坚持住,我带你去医疗室。”周援朝演上瘾,得寸进尺地想让乔芳华靠他怀里。
“常指导,小心虱子。”这时,季诚又不知从哪窜出来,语气平等地创死现场每个人,“周援朝,你能力这么差的吗?让你带常指导去别处转转,你竟然在这里谈对象。”
见临时改戏的季诚,周援朝愣了愣,“厂长,芳华中暑了,我得送她去医疗室,这事常指导也知道的。””
常胜三番五次被打搅,心里烦闷,却又更加肯定野人不简单。
他晃晃身体,圆鼓鼓的肚子荡起波纹。
“哎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