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祁砚洲看去时，有注意到苏念芙的视线朝她扫了过来，她与她的视线撞了一秒，朝着祁砚洲走过去，到他身前时，他拍了两下他旁边的位置。
示意她坐下。
她感觉室内氛围怪怪的，坐下后，挨着他贴近了点，小声问他：“你不是不舒服吗？那我们现在不走吗？”
离得近了，她盯在他侧脸下颌线转折的地方，看清楚那里似乎有伤……
——“你放在心上的白月光被别的男人拐跑，人家还不好好珍惜，一个劲儿让人难过伤心，要是你，你能忍得了？下这么重的手也不难理解吧？我估计祁总弄死季绍谦的心都有了。”
祁砚洲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伸手拿了一杯果汁，递给她，“等会儿。”
宋初晚伸手接过果汁，包厢内有背景音乐的声音，他偏头贴近她，在她耳边问了句，“今晚去哪儿了。”
“秋姨生日，我去给她庆生。”
他声线里带了点意味深长的调子，“贺淮之也在？”
“嗯。”
“他好利索了？”
“好得差不多了。”
他这样靠她这么近说话，会给人一种很亲密的感觉，她察觉到苏念芙的视线，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荒唐的错觉感——他在苏念芙面前和她这般亲昵，是故意的吗？
想到这里，她皱皱眉头。
于是又问一遍：“走吗？”
“嗯。”
祁砚洲将面前玻璃几上那杯酒仰头干掉，又跟傅言旭说了声交代他的事干完了跟他说一声，末了打了个招呼，“走了。”
他起身，拿了放在后面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一手牵着宋初晚的手，离开包厢。
两人乘坐电梯下楼，走进大厅时，身后响起苏念芙的声音，“祁砚洲。”
他们脚步停住。
苏念芙追上来，先冲宋初晚笑了笑，又看向祁砚洲，“有件事问你，我们聊两句。”
男人言简意赅：“说。”
她轻抿唇瓣，想着措辞，本来想好怎么问的，但和之前预想不同的是，宋初晚也在，这话好像不能直接说……
宋初晚触碰到苏念芙的眼神，抽回手，“你们聊，我先去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