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洲盯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会儿,心脏一处软得不行,听说她这几日几乎是连轴转,休息的时间很少很少,他松了手放她去洗澡。
她从他身上起来,又跟他说了句:“我去把花捡回来。”
她一心惦记着那破花。
见他要说什么,她先解释了句:“那是淮之哥祝我杀青快乐的花。”
他还是有些不悦,但还是道:“我去,你去洗澡。”
宋初晚去了浴室。
站在花洒下,水从发顶淋下来,她全身湿透,脑中一遍一遍响起他刚刚说的话。
有种感情,比喜欢和爱还要深刻,是明知道不能喜欢,明知道不能继续,明知道不能再陷进去,还是忍不住反复心动。
她换好睡裙从浴室内出来时,没想到他会站在门口靠着墙壁等,不远处,是他给她捡回来的玫瑰花。
他站直身子,睨着她,“没有话要跟我说?”
“你……早点休息。”
祁砚洲太了解她了,她这样的状态明显不对,明天,等不到明天,他在她要去卧室休息时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壁上,“你不把话说明白,我怎么休息?”
“我是没有跟你解释清楚吗?你还在跟我闹什么别扭?还是你觉得刚刚那些都是我编的,你还是觉得我喜欢别人?”
他压着火气,“我喜欢谁你心里不清楚?我要不是惦记着你,我千里迢迢从京城跑这里来做什么?喝西北风吗?”
她沉默了会儿,才低低地道:“就算没有苏念芙,你还会有别的女人。”
“什么别的女人,我什么时候有过别的女人?”
她皱皱精致的眉头,“是你自己说的,你说不是非我不可,这是你自己的原话。”
“……”
他被她弄到没脾气,“我——我那是喝多了,一句气话你要记一辈子是不是?”
“我就是非你不可,我就是只要你,行吗?”
她没说话。
他心里愈发没底,到底是因为他的那些话生气,还是因为心里惦记着贺淮之摇摆不定。
他俯身贴近她,望着她的眼睛,嗓音沉哑,低声诱哄:“宋初晚,你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