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理负担减少了不少,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于是便把所有想说的话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她所顾虑的所有事,全都说清楚。
她微微垂首,两只手手指捏在一起,垂眸道:“所以……等以后你打算和别的女人联姻的时候,你记得告诉我,我们就结束这样的关系。”
“或者,你可以再想想,要不要跟我保持这样的关系。”
兴许是母亲的经历让她对身份悬殊的亲密关系始终抵触。
一个破碎的人,爱她的人要一片一片地捡起,实在太辛苦了。
但真正爱她的人会美滋滋边捡边喃喃道:这片是我的,那片也是我的。
她清楚地知道,没有人会这样无条件地爱她,治愈她,唯有自救,自己爱自己。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总要图些什么,除了年轻貌美,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实在不值得他花那么多心思……
说到这里,她想去房间里缓一缓情绪。
“你好好想想我们再说。”
于是她直接起身,转身要走。
但她的手腕被他握住,他用了点力气,把她拽进了怀里。
他说:“我不用想。”
又道:“但我知道了。”
知道了?
她抿了抿唇,“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脱敏性复合?”
——我会假装原谅你,并继续陪伴,然后做好离开的准备,直到精神上完全离开你。
或许在他联姻之前,他就不喜欢她了呢。
“或许你可以试试……”
“我不可以。”
他捏她的脸,“不许胡思乱想,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
“之前没接你电话是那晚打了很久的网球很累,手机没在身边,以后我不会让你想找我的时候找不到我。”
在此之前,祁砚洲确实忽略了她原生家庭所带给她的阴影,也大概清楚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我愿意给你铺路,让你踩着我往上爬,爬到你想要上去的位置,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
“宋初晚,我已经三十岁了,不是二十岁,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所以你可以确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