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生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缓缓开口道:“想必这里面隐藏着一些人家不想提起的伤心过往。所以,我一直都没敢冒昧去询问。此事还是得好好打听打听,咱们做事还是慎重为主。”
傅纹听了,虽然心里头依旧充满了好奇,但也觉得李百生所言在理,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的确如此,不能太莽撞。”
李百生看着傅纹,忽然轻笑一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也就是咱俩这会儿私底下在这里谈论罢了。即便这位妙真道长当真身怀绝技、神通广大,可他到底愿不愿意收呦儿为徒传授技艺,还真不好说呢。”
傅纹听到这话,不禁也跟着笑出声来,回应道:“可不是吗?呦儿过完这个年也才刚满周岁而已,现在考虑拜师学艺确实是太早了点儿。”
稍作停顿后,她又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多留个心眼,好好观察观察。倘若发现这人果真品行端正、为人良善,那就想方设法跟他打好关系、拉拢感情,待到孩子长大一些时,再接来家中教授呦儿。”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不知不觉间,一顿简单而温馨的早餐就在他们不紧不慢的交谈声中被慢慢地享用完了。
傅纹看了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让杨氏把呦儿抱了下去,对着李百生说道:“我还有好些过年的拜帖没有写完呢,你陪我一起。”
说罢,拉着他径直往西厢房走去。一踏入西厢,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这西厢是傅纹的小药房。屋内陈设简洁而雅致,一方长桌横于窗前,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
傅纹熟练地拿起毛笔,递到李百生手中,说道:“你来写,我给你磨墨。”
李百生接过毛笔,眼中满是宠溺之色,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应声道:“行,都听你的,哪些地方的拜帖还没有写?”
傅纹拿起桌上的一张单子,一边磨墨,一边垂眸仔细端详手中的单子,缓缓开口说道:“首先是宁安县那边的,再者就是你昔日的那些同僚以及下属们,一个都不能落下。这些人情往来,过年可不能疏忽了。”
李百生听闻要写如此之多的拜帖,不禁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