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梦受伤了?”顾闻璟语气震惊。
下一秒,眼神落在沈知安身上,满是威胁。
“别给我装模作样,寒梦就是去找了你一趟,回来头上就顶了块伤,不是因为你,难道是她小姑娘家还会去自残吗?”
电话里,男人语速飞快,很明显是被气昏了头,“哪个漂亮小姑娘,舍得对自己的脸动手,要是留了疤,顾闻璟你给我等着!”
“我等会儿给你答复!”
顾闻璟敛下眸子,飞快挂断电话。
再看向她时,眼中怒意翻涌,“是你干的?”
沈知安面色如常,“是我,但没有夏言澈说的那么严重,只是红了一块,皮都没破。”
“听你这话的意思,下手轻了?”他起身来到她面前,“沈知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心狠手辣?”
男人居高临下所带来的压迫感,让周围空气变得黏腻,隐约带着些窒息。
“我心狠手辣?”她气极反笑,“顾闻璟你是不是忘了,这间别墅只有我们两个人有钥匙,有陌生人突然闯进家里,你让我怎么不害怕?”
男人陷入沉默。
反倒是沈知安,脸上的自嘲越发明显,“我们还没离婚,你就那么着急让别的女人进门,我不过就是自我保护……”
“别把人想的这么龌龊。”顾闻璟打断了她,“我只是让寒梦过来帮忙取块手表,你别上纲上线!”
“取手表,不能让秘书回来吗?”她眼神落在顾闻璟手腕上,“顾总看上去,似乎也没那么着急的样子!”
原本最该亲密无间的两人,此刻针锋相对,将最锋利的刀,捅向对方最脆弱的地方。
“这不是你对寒梦动手的理由!”
“我知道是她吗?”
面对毫无理由的质问与谴责,沈知安心底名为理智的堤坝,开始一点点崩塌。
泪水模糊视线,声音也跟着带上哭腔,“要是早知道进来的是夏寒梦,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求助?我为什么要问你是不是在公司?”
面对她声泪俱下的控诉,顾闻璟下意识伸手,缓缓擦去她的泪珠。
沈知安用力拍开他的手,“别碰我,我嫌你恶心!”
顾闻璟脸上一闪而过的温柔,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