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掐着沈知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沈知安，你就一定要把离婚两个字挂在嘴边吗？”
沈知安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禁锢。
遇到那只铁箍般的大手，无疑是在做无用功。
面对男人眼里的怒火，他越发感到委屈。
他凭什么质问她？
从头到尾，把这场婚姻当做儿戏的人，不都是他顾闻璟吗？
“顾闻璟，离婚这件事情，我从来都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就因为夏寒梦是吗？”他嗤笑，“沈知安，作为顾太太还不够吗，一定要让寒梦待在异国他乡，你才能安分吗？”
面对他的指责，沈知安瞪圆了眼。
偏偏男人的手指，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让她想躲过那道审视的目光，都无能为力。
顾闻璟凭什么觉得，当初夏寒梦出国，是被她逼的？
面对她眼里的震惊与不解，男人主动败下阵来。
他放软了音量，拇指指腹擦过她的唇瓣，“安安，乖一点好嘛？”
“别碰我！”她用力别过头去。
顾闻璟置若罔闻，反倒是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耳垂。
动作温柔到，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安安，我和寒梦只是朋友，如果真的有什么，当初我也不会娶你。”
在沈家覆灭的时候，他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她一辈子。
而现在，同样一个男人，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和别的女人有关系，当初就不会娶她。
沈知安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视线。
像是溺水的鱼，找不到任何退路。
“顾闻璟，你当初娶我，难道不是因为顾奶奶吗？”
她声音很轻，轻到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偏偏顾闻璟的手指，在此刻松了几分力气。
沈知安知道，她猜对了。
没有任何获胜的喜悦，只有浓浓的不甘和悲伤。
她和顾闻璟的感情里，谁都不是真正的赢家，就连夏寒梦都不是。
毕竟从头到尾，顾闻璟对夏寒梦的维护，只会将人推向风口浪尖！
再次抬眸时，她眼里的情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