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顾闻璟，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沈知安了……”
“所以呢？”
他靠着沙发，姿态逐渐慵懒，眼中的深情也消失殆尽。
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沈知安不想跟他过多争论，“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把离婚证领了。”
“来真的？”
“那当然！”
顾闻璟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否决。
他同意离婚了！
沈知安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眼前已经开始浮现离婚后的崭新生活。
就算顾闻璟跟京城的那些公司都打了招呼又怎样？
等离婚后，她直接远走高飞，离京城远远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小城市，选择一家合适的公司入职。
未来的日子，似乎也变得有盼头起来。
沈知安不相信，这世间天地辽阔，难道真能把她一辈子困在京城？
她为了这段失败的婚姻，有三年的空窗期没错。
但她相信，总有愿意放下成见的伯乐……
“呵呵，沈知安，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天真？”
男人的话，如同当头一棒，将她从幻想中敲醒。
她看着顾闻璟，不明白他嘴里的天真是什么意思。
但以沈知安对顾闻璟的了解，他绝不会莫名其妙说这些。
“你喜欢的是夏寒梦，我把位置给她让出来，难道不是两全其美吗？”
“两全其美？”顾闻璟攥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开始跳动。
他从未想过，两全其美这个词，竟然会从沈知安嘴里说出来！
她要跟他离婚，成全他和夏寒梦！
哪里来的两全其美？
沈知安被他眼中的暴戾所吓到，其余劝说的话，全部被堵在嘴边。
明明是在成全他和夏寒梦，为什么顾闻璟看上去，反倒极为不情愿？
“呵——”男人突然笑出声，“想离婚可以，找个理由说服我，不然……”
他抬眸看着她，眼底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