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超一进办公室就感觉气压不对,很沉,像压了片风雨欲来的乌云。
手机悬在桌边,很明显是扔出去的,承着股怒气。
“老板。”柯超硬着头皮开口,“查过了,有人买通记者堵门,网上也有人推波助澜,所以热度蹿得很快。”
陆庭洲胸膛轻微起伏,被气的,平息片刻开口:“想办法把热度压下去。”
气归气,他不会任由这种负面消息满天飞。
盛夏是他妻子,是盖着钢印法律承认的妻子,给她泼脏水就等于给两人泼脏水。
尽管他心里很不爽。
上次在医院,他看见顾鄞满眼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那次她好歹还解释了,可这次呢,连解释都透着股气急败坏的心虚,还撂他电话。
她虚什么?
一想到有某种可能性,陆庭洲就倍觉烦躁,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又下不去。
她是顾鄞的亡妻,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有爱才会有恨,恨极了才会用“死亡”来惩罚对方。
……
两人各自赌各自的气。
谁也没理谁。
公司的人嘴上没问什么,但私下都好奇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林琦让盛夏这几天别来公司,好好在家休息。
盛夏窝在家里沙发,并没有因为远离人群心情变好,相反,她憋闷得厉害。
气散不出去很烦。
旁边的手机响了声,进来一条信息。
陆庭洲:【重阳节礼物爷爷说很喜欢,他回了个礼物,让我带给你】
盛夏看到信息小小诧异了下,两人自那天的电话后,关系微妙冻结,谁也没搭理谁。
虽然以前也不联系,但那种淡漠如水的感觉跟这种撂电话后的冷淡不是一回事。
两人中间像扎了根小小的、不起眼的冰刺。
而陆庭洲主动发来信息,那根冰刺悄然融化了几分。
她回:【爷爷喜欢就好,礼物先放你那,有空我去拿】
那边隔了几分钟才回过来:【你在哪?】
【在家,这几天没出去,我出门联系你】
怕麻烦他,盛夏又加一句:【我明天去科技园会路过朗晟,到时候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