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没跟他客气,后面还不知道要找多久,他们走了近一个小时,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陆庭洲的体力肯定比她好,她走得都微微喘气冒汗了,他还步履轻松,好像闲逛一般。
“今晚没星星。”陆庭洲见她后面还有一截空地方,挨着她坐下。
两人靠得有点近,盛夏有几分不自在,想挪又发现没地方挪了,只好作罢,跟着仰头转移注意力。
他们头顶是一片茂密的树木,正好围成一个圈,能看到深沉的夜色。
盛夏眨眨眼,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好像也是这样天空,没有一点光。
她的心更是没光,站在山崖边,没有丝毫留恋地往后倒去。
那天她是不幸的,却也是幸运的。
本来计划好的安全网有一个角突然松了,她跌落下去,本以为会掉进水流湍急的河里死掉,但老天怜悯帮了她,她被一颗半山腰的枯树挂住,保住了小命。
事后师兄又愧疚又后怕,问她为什么一定要选这么极端的方式,万一真死了怎么办。
盛夏红着眼眶笑着说:“因为我想惩罚他,也想惩罚自己。”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愚蠢和错误买单。
盛夏庆幸她在输得起的年纪看清了,顿悟了,再来她坚信她的后半生会过得精彩恣意。
“在想什么?”
她看夜幕,他在看她。
盛夏收回视线:“没什么。”
“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没有。”
陆庭洲眼眸眯了眯,突然靠近:“你好像藏了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