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入目一片白色。
她动了动唇,还没发出声音,额头覆上一只温热的手:“醒了。”
盛夏缓慢转头。
看见陆庭洲坐在床边,眼下乌青,经过一夜下巴冒出一些青色胡茬,没来得及收拾。
“我想喝水。”她嗓子干得要冒烟了。
陆庭洲起身倒来水,插上吸管送到她嘴边,她稍微一抬就能喝到。
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盛夏嗓子舒服了,人也恢复了些力气,这才后知后觉被蛇咬的事,马上去摸自己的腿。
还好,两条腿都在。
陆庭洲瞧她的动作好笑:“放心吧,没截肢。是毒蛇,但毒性不强,处理及时,没大碍了。”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林琦来了。
陆庭深觉得自己的样子太过邋遢,让林琦照看盛夏,回家洗漱换衣服了。
“小雪,你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发誓昨晚绝对是我人生片段里排前五的深刻记忆。”
林琦绘声绘色地描述昨晚发生的事,提到那条蛇时,她表情尤为丰富。
“你不知道,我看到陆庭洲从袋子里拎出那条死蛇的时候,吓得差点见我太奶去了!”
“他是真的猛啊,就那么水灵灵把一条死蛇拿出来了。”
蛇这玩意儿谁会喜欢,盛夏知道陆庭洲是怕耽误诊断,所以把蛇带上了。
不得不说,陆庭洲是个遇事不慌,有能力又很心善的一个人。
至少对她这个塑料妻子挺心善的。
“小雪,其实我觉得他可能不是gay。”林琦嘴说干了,自己倒了杯水喝,“他昨晚担心你的样子不像假的,我觉得……他可能喜欢你。”
盛夏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别开这种玩笑。”
“真的,你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我敢打包票,他绝对对你有意思。”
盛夏心绪混乱,突然想到昨天他主动坐到她身边,茶里茶气说话的场景,耳根悄悄发热,怕林琦还揪着这个事说,赶忙转移话题:“程鑫找到了吗?”
“找到了。”提起程鑫林琦一肚子火,“我跟你说,这女的真他妈有病,她压根没去后山,一个人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