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渐渐飘散,终散到了风霜里,寻不到归处
花落一场,大梦归离……
一声瓷杯碎裂的清脆人,将人骤然拉回。
傅重峦突然从梦咿中清醒,很是恍惚,帐幔是有些许烛火在晃动着,直到耳边传来了大夫那粗厉的声线,他才短短回神。
又做梦,梦到了前世的自己了。
许是守着的小厮听到了动响,撩开了床帐,
“可是等到公子醒了,公子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
说话的是重生醒来后一直在照顾他的白义。
傅重峦望了他许久,才缓缓的摇头,被白义扶起身。
他对鬼神重生一事在前世并未有过多接触,如今莫名得了这般重生的机缘,一晃三日,到此时也还未缓的过来。
他已重生三日,虽为重生,却又并非重来一回,不过是在他人的身体里活了过来。
纵使傅重峦有几分才智,经历这朝事,一时也分不清缘由因果。
他此刻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唤作盛宁,这家公子想来身子不好恰逢倒春寒病故,自他从他身上醒来,
也是日日昏睡不断,这些断断续续的线索,是他在短暂的清醒时,同白义询问得知的。
盛宁生前应当同前世自己身子一般,短短半生与药为伴,不得自由,难见天地。
除了这些,也不是一无所获。
这几日身子好些,他谎做昏迷思绪不清,同白义问清楚了盛宁的身世,此番他重生的盛家是元朝天子的太傅,
现元朝七年,盛太傅深得盛宠,德高望重,家中就一独子,奈何身子骨不算好,长年卧病在家中,独子名唤盛宁,如今不到而立行冠。
让傅重峦惊讶的事,他活过来的时间在七年后,还偏偏,重生在了盛家唯一的孩子身上。
这盛太傅当年,不过是内阁中的一位学士郎,为人低调,他虽与傅重峦有点头之交,却并未有什么交集
夺嫡一事于傅重峦好似就是昨日的大梦一场,可重新醒来,却已经时过七年之久。
可眼下定局如此,老天也没问一下他愿不愿意活过来,总之眼下活也活了,傅重峦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便只能暂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