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从章虽远在边关多年,却也对柏西宴此人有所印象。
面对这样的人,他未曾轻敌,只是点了点头,让魏岭继续。
“承伯侯这些年的功绩不输将军你,而且还有祖辈的功业在身,他势力之深,亦难对付,这些年听闻只有陛下提出要改革官制,他是第一个反对的。
他极痛恨文官一派。”
这承伯侯听闻是每一日都要骂一遍文官朝臣,可见怨恨之深。
听完这些,连林修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都察觉出事情难办了。
他苦着脸,看向肖从章,面色愁苦。
早知道跟着将军回来有这般麻烦的事要做,他倒不如在边境潇洒自在的好……
肖从章双眼疲惫的合了会,才睁开眼看向在场几人。
“这些人中,承伯侯,最易我们入手。”
肖从章一句定结果。
魏岭收了严肃的表情,笑着点了点头。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刚好,最近这顾二公子同盛家的事情便是极好的由头,很方便肖从章在里面做文章。
“看来将军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肖从章斜眼扫了魏岭一眼,神色冷淡。
“教导盛宁,赢下这场赌局。”
“妙,太妙了,真不愧是咱们将军。”魏岭招呼着温与庭给肖从章捧场。
肖从章不大想理会他了,今夜夜色越发的浓,没多久天便要亮了,见状,肖从章站起身说道。
“好,既然大致清楚,接下来需要留下上京各家的举动,尽量安排进去一些我们的人,
还有在暗处观察我们的脏东西,都得找出来,事情繁杂,万事需谨慎……今夜晚了,明日再议吧。”
肖从章交代完,便抬步朝外走去,大步离开。
温与庭和林修前后脚走,独留堂内,魏岭孤寂的身影。
只见他唇角似笑非笑,不知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才起身离开。
月下树梢萤光现,空庭深深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