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露重,晨初的白瓦上已然能看到白霜,吐息如云雾。
傅重峦自从那日同宣词仪吵完,为了演足伤心的戏码,便开始称病在家。
他特意同乌灵要了几贴看上去能使人虚弱病重的药方,日日蒸煮,发苦刺鼻的药味都能飘到三里外的长街上去。
没两日便有人传这盛家公子因为同宣二公子决裂的事情病重难医。
传着传着,便变成了是盛宁同宣词仪因为抢一个男子才决裂的。
一时间上京的茶馆都在传,猜测盛太傅和勇国公府是否会结仇。
白义打听这些回来的时候,傅重峦正呆在屋里床上看书。
说给他听,也只得到了傅重峦淡淡的回应。
“由他们传吧,不必管。”
傅重峦放下书,揉了揉疲倦的眉眼,抬眸看了眼窗外,今日无风,仍是阴沉天。
屋内点了炭盆,待久了总觉干燥,没一会,便听到傅重峦压抑的轻咳声。
白义担心的倒了水上前,傅重峦接过喝了一口缓了口气,才垂眸问白义。
“算着时辰,父亲应该下朝了吧?”
这几日因为流言的事,盛府上门来拜访的人多了许多,无非是想要追问同勇国公府眼下的关系。
盛太傅不想掺和小辈的事,便告假了几日,不去上朝,闭门谢客。
等上门打听的人少了,这才重新上朝去。
同宣词仪演戏的事情傅重峦并未同盛太傅他们明说,只找了个理由,说同宣词仪生了误会,改日说清楚自会和好。
瞒着盛太傅和盛夫人,无非是傅重峦怀疑齐题在他们身边安插的眼线。
不好明着查,所以只能瞒着二老。
这数日齐题都会抽空上门探病,傅重峦对外宣扬养病不想见客,却独让齐题见他,让齐题误以为傅重峦很信任他,就如同当初的盛宁一般。
几日下来,初见成效,齐题因为他果断同宣词仪决裂的事,对他的提防减了许多。
不过这齐题倒是格外有耐心,戏唱到中段,他却还未暴露目的,是以傅重峦也只能不紧不慢的应付着他。
白义不明白傅重峦为何突然问起盛太傅,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算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