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沉默片刻,傅重峦只是微仰着头,语气从容的轻叹道。
“肖将军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肖从章不以为耻:“多吗?”
傅重峦冷哼了声,无语的挑了挑眉。
肖从章看着月光下,面色仍旧带了几分苍白的傅重峦,眼眸晦暗了几瞬,最终还是沉声说道。
“你打算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傅重峦听完只是很淡的笑了声,看着他摇了摇头。
“不必了,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去做。”
盛宁的事情也好,旬知的事情也好,糊涂过一世了,是以今生,他想明明白白的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盛宁。
看出傅重峦眼底的坚定和认真,肖从章也识趣的不再问。
寒风骤起,从开着的窗扉吹进屋内,傅重峦这会才感觉到周身冰凉。
轻咳了两声后,傅重峦看着肖从章,四目相对间,肖从章读懂了他送客的意图。
“夜深了,你休息吧。”
说罢,肖从章站直身,抬手拉过半扇窗,想要替傅重峦关上。
一只清瘦匀称的手在此时搭上了他的手背。
指尖微凉如玉,却又带着几分诚恳坚定。
肖从章顺着手的视线看向傅重峦,不再动作,静静的等他说话。
傅重峦心中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抿着唇,低声的说道。
“今日谢谢你赶到长公主府救我和父亲。”
肖从章的视线定在他的脸上,听他说话后,忽的笑了起来。
傅重峦被他这一声笑弄的很不自在,刚皱起眉,头顶忽的被人揉了揉。
肖从章跟安慰小孩似的,摸了摸傅重峦的发顶,严肃正经的颔首说道。
“嗯,不必谢。”
傅重峦被他这下摸狗的模样气到了,一把扯下肖从章的手,干净澄澈的眼眸染了几分怒意。
他就多于说这么一句!
瞪完人,傅重峦当着肖从章的面,重重的将窗叶合上。
肖从章被这般对待,神色倒是淡定,似乎是预料之中。
看着离边窗边的身影消失,肖从章眼底的暗色越发浓郁,在窗前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