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破庙外响起一阵马车声。
几个侍卫立刻抽刀站起身警惕的看向门外。
一阵湿冷的风吹响破败的木门,随着一盏琉璃灯出现在眼前,顺着视线往上看,便看到了两个披了斗篷的身影。
其中一人先看到了里边的场景,顿了顿,在掀开盖住前额的帽子,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
“诸位不必惊慌,我与我家公子前来,是有话要盘问犯人。”
白义冷漠的板着脸说道。
领头的差役皱起眉扫了扫他们身后,除去一辆马车外,并无其他随从。
“你们是谁?朝廷重犯可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赶紧离开,不然别怪我等动手!”
“那诸位大人可认得这个?”傅重峦微微抬起头,只透过半寸视野看向他们,黑袍打下一片晦涩的暗影,衬得他的眸色深暗如墨。
众人随着傅重峦扬出的令牌看了眼,领头的在大理寺多年,自然知晓那是符昌平的令牌。
只是此时出现在一个身形清瘦,看声音也不过二十的少年人手中,显得格外可疑。
“哼,拿个假的令牌就像糊弄人,来人,抓起来!”显然领头的并不相信。
傅重峦也没指望他信,在他话音落下那瞬,微微勾了勾唇。
“那就得罪了。”
一缕风自门外突然吹进,将傅重峦和白义的黑袍扬起一阵沉,侍卫鼻息间只闻到一丝药香,几乎下一瞬就倒头一睡,跌倒在地了。
不过两息间,一队差役便纷纷倒地不醒。
白义见状得意的朝傅重峦一笑。
“公子!真的跟乌圣医说的一样,不过一点点粉末,就能药倒一头牛哎!”
傅重峦朝白义点了点头,回顾了一圈,皱了下眉尖。
“只能撑半柱香,问完我们就赶回去,白义,你在门口盯着。”
今夜他们是趁着盛太傅和盛夫人睡下了才偷偷离开的,不好在外面待太久,以免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听到傅重峦这般说,白义忙的点了下头,将琉璃灯塞给傅重峦后,才转身去到庙门外守中。
荒败的院中只剩下了他和齐题。
傅重峦朝他看了眼,迈步走了过去。在他五步外,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