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因为太担心肖从章的伤,所以傅重峦才找了借口不回来。
看着白义一脸的紧张兮兮心有余悸,傅重峦眼底露出几分温色,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迈步进屋。
“备水吧,我想沐浴。”
白义一听急忙应声跑去厨房。
待他提完水回来,傅重峦准备更衣时,忽的想起了什么,便随口问了句。
“母亲今日不在府中?”
按盛夫人的性子,昨夜下元节他一夜未归,定然担心。
白义思索了片刻,想起什么,便同傅重峦说道。
“夫人昨夜在公子走后便来过我们院子了,今日一早听说便同勇国公夫人出城区郊外道观上香了……”
“道观?”傅重峦心中隐隐感觉有些奇怪。
盛夫人并不信儒道,多去的也不过郊外的长华寺,为何忽然会去道观。
白义却一脸确定的再次点头。
傅重峦眼底露出一抹暗色,压下心中的疑问,没再多问其他。
待沐浴好后,傅重峦躺在暖炭旁的摇椅上闭目养神,脑海中思索的却是昨夜莫应怜同他说的话。
一切的线索宛若从乌云暗处伸出来绞在一起的乱线,尽管傅重峦尽力去回想,却没有办法把莫应怜同当年的五皇子相连在一起。
但他身边的青将,还有那副蓝金铜鬼面具,这些都证明此人绝对同五皇子有关系……
一时想不出所以然,傅重峦视线发沉的微微侧眸,瞥了眼放在小桌上那个放着玉哨的锦囊。
眼底露出一丝厌恶轻嘲,不知想到了什么,傅重峦的眼眸蒙上一层暗影。
心中此时,似乎已经有了几分对策……
思付将停,傅重峦放下心中的戒备,侧眸淡淡看向西侧窗外。
墨绿的竹枝盖上新雪,摇摇欲坠,洒落在地,将刚扫清的小径再次遮盖。
眼前一切不过是表面的一时平静。
也许过不了多久,便会再起波澜……
傅重峦勾唇一笑,合目入睡……
此刻另一边。
长公主府。
悠悠丝竹声自花楼二楼的阁台传出。
一张扑面华贵狐毯的美人榻上,景瑟半倚着身子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