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叫望山峦图,以王时敏的画风来说,应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而不是站在山下往山上看,别的也不多说了,这幅画不值20万!”
一听这话,蔡兴祖当场又懵逼了。
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那棵松手,越看越觉得苏云阳说的没错。
画那棵松手,那就是多此一举。
气的蔡兴祖脸色都扭曲了,要不是下巴兜着,估计连鼻子都得掉裤当里去。
“这次又打眼了,要不是苏先生给鉴定,我还以为是真的呢,我一定得去找那个老不死的,这假画我不要,爱卖给谁卖给谁去!”
可是苏云阳却缓缓的笑道:“老爷子,20万不多还是算了吧,古玩行玩的就是个眼力,眼拙了,那得认,这是规矩!”
“你去找人家怎么说?难道说是我给鉴定出是假的,那人家不得恨死了,所以古玩这行就是这样!”
蔡兴祖倒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一想到当时买画时,那个藏友忽悠他的那些话,心里就气不过。
虽然嘴上没有说啥,但是心里还是吞不下这口气。
从古玩店离开,老头直奔那个藏友家里,说啥都要把画给退了。
那位藏友却冷笑一声道:“老蔡,谁跟你说这幅画是假的?你把这个人告诉我,这画我就给你退了,然后我还跟这个人好好的学学古玩鉴定!”
蔡兴祖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想起苏云阳说的话,又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算了,这幅画我认了,以后咱们的交情也没了!”
说罢,蔡兴祖当着藏友的面,把那幅一文不值的假画给撕了个稀巴烂,扔在半空中。
那些残落的碎纸片,就好像那冰冷的雪花,把蔡兴祖所有对古玩美好的想法一起落在地上。
古玩店。
苏云阳正跟梦瑶聊天。
她的父亲母亲昨天也出国旅游去了,二叔跟二婶也都回南方去了。
这时,屋子里走进一个脏了吧唧,蓬头垢面,手拄木棍,拿个破碗的要饭花子。
距离十几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臭味。
陈茜很是嫌弃的捂着鼻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毛钱的硬币扔在了他的脚下。
“赶紧走,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