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够狠,可能永远也狠不下这条心自己去做这种主动抹杀他人性命的事情。就好像现在乱世当头,人人有机会留名史书时,我却选择退缩。只要不是要做的太出格,我更愿意放弃些颜面和坚持,当个只会依赖别人的傻子,最好是尽量看起来无能一点。
人斗,最是残酷。我会,但我拒绝,因为我懦弱。虽然也做不到眼不见心不烦,但尽量不去掺和是我唯一能做的。
和他们一起用过午膳,我还是想去先把这有点扰人的妖媚之气去了。于是请假,准备回我那个久不睡的小屋解决问题。
一进小屋,华神医和黑白无常二位在那个他曾歇息过的小床边等我。我心有愧,我走了过去。
“对不起,华大夫。我……”我想给他磕头,我想求个心安。
华神医拦了我,还是原来那般客气的样子:“孩子可使不得。我没指望过谁来救我,我只是听那黑白无常说该是你送我一程,所以请他们带我过来看看。”
我闻言愣了一下,但没有过多迟疑:“我虽没试过,但愿意为君一试。”
我征得朱鸟的同意,浴朱火引亮登天之路,待得神医蹬象舆坐稳,对其行之以礼:“虽不得仙位,但可速速重入凡间,望先生来世顺遂,舒合自在。”
“借你吉言。”
朱雀引路,不入歧途。我望着象舆远去,心已能安。
感慨于自己还有机会最后送他一程,我赶忙向黑白无常二位致谢:“感谢二位。”
还是黑无常爱说话,赶紧拉着总是看我不顺眼的白无常迎合还礼:“这和我哥俩没关系,还是判官大人断的明白。说‘既然阳间有史能改错判,不如交给他处理。’于是我们就把华大夫给你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