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月那夜依然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小孩,辗转反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又为什么会喜欢他,明明又爱欺负人,还不上进。拒绝那么好的机会,只想带她离开。
然而那人突然又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进的屋。总归就是进来了,很吓人那种方式。凛月当时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种时候被欺负了。然而那人躲在屏风后鬼鬼祟祟的磨唧了半天,然后又说了半天自己不是个东西,走了!
凛月以为那人是想好了来回绝的,结果转头一看,刚才一直没说话,是在屏风上写了首诗。
这是什么意思?写这么谦虚是要炫耀自己呢,还是真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凛月想不明白了,飞鸽传书来问舫主。舫主回信说小孩子心性不定,大人也搞不明白,最好有机会能自己说清。然后这事就因为我突然入境,搁置了。
余天奇听完,不由揪着下巴上没几根的胡须研究道:“人家出世的姑娘哪见过你这么野的路子,两下就被你骗惨了。你还写情诗给人家,简直不要脸。”
天岚也添油加醋上了,似乎是因为昨夜被朱鸟啄了,额头上还有点红痕消不去:“本非凤凰木,你要怎么解释?告诉人家凤凰不是朱雀?纯属得瑟。”
被他俩这么一分析,我感觉心凉了半截。难怪都说距离产生误会,搞不好凛月也是这么想我的,那我还去找她干嘛?
好在余天奇对我很多事知道的不多,说了句中肯的:“我觉着如果别人一点也不了解师兄,那也可以理解成他是在说,我一没财二没身份,你看我光鲜,全都是家里和舫主的。但我现在为了你也想改变一下,不管是不是假的,总归是想骗你这个凤凰落枝头。”
天岚学了人斗,反而想事情变得复杂,一下得了这么个解释,突然不敢相信:“咦!这么直白的么?”
我赶紧点头:“对啊!”
天岚好奇道:“那你现在变了么?”
我突然意识到师父把我抖出来的原因,努力想要融入进来:“你们拿的礼物不都是我当铺的流水?因为拆了原本的赌场,我和哥哥约好三七分成,七成都是他和家里的。其实要不是凛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