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中?”凛月很诧异。
“对,女医。”
“可女子总要嫁人……”她似乎动了心思:“舫上女子若想嫁人是会引君子渡,不知道场准备如何?”
“女子如果得了精髓,可以外出游学,嫁人也可传予合适的子嗣,这有何干?”我回忆着当年师父与霞儿说的,觉得很有道理:“至于婚配,是去是留,外门弟子自己决定就好。”
她听出了门道,试探着问:“还有内门?”
我想世人对修仙一说总是好奇的,但登仙之门哪是那么容易就给打开?我便劝她不要掺和:“内门弟子与凡尘断绝,姑娘就莫要问了。”
“断绝?”她有些难以置信:“为何断绝?”
“这怎么解释。”我尴尬后退一步,轻轻踩碎地上铺的石块一角:“我辈之力,凡人已受不住,如何结缘?”
“那你何时断的?”凛月愈发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望我。
这姑娘不会想进内门吧?余天奇都晚了,何况她?
“就半年前,机缘之下就成了。我是还还不太习惯,做什么都感觉得小心翼翼的。师父说其实也不至于,但心理上总觉得怪。喜忧参半的事,离登仙远得很,却又与凡尘脱节,总归要习惯。”
“所以你已经断了,只是舍不得……”
“差不多吧。”我淡笑着灌了口茶,总觉得这姑娘奇怪的很。
不是要成亲了么,怎么还这么多问题?我想把她气走,但人是师父请来的,我总不能去说太麻烦,不需要吧?
凛月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不想断绝……”
我心中一颤,顿时头痛欲裂。晃了晃脑袋甩去不耐,摇头道:“你谈哪门子断绝?”
这时,师父抱着两个制图的架子过来,看到我们之间略显沉闷的气氛,笑道:“聊什么呢,这般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