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开了,相元也就没了再隐瞒的心思,“相处久了,有时我会觉得,明巡过于专注自我。也许我们之间是有爱的,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需要有人回应我的表达。”
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人,单着一辈子又如何。
而江林志已疯,她不需要明巡来挡住某人——不必担心江林志再来找她。
相元自己梳起了头发,成了别人口中的“自梳女”。虞烛明也趁此机会,跟庄成行商量着,鼓励妇女从商,鼓励“自梳女”的出现。
庄成行皆一一应允。
又在京城过了段时间,白项宁寿终正寝。
白家夫子桃李满天下,是年夏季,前来京城奔丧的人数激增,白府里里外外都是人,白柳竹都哭不出来了。
外面人多,白柳竹进了房间,把缟素摘了下来。“什么啊,个个都在哭,我爹可不希望他们这么伤心!”明明眼角还带着刚哭过的猩红。
虞烛明去挽住白柳竹的手,“娘亲……想哭就哭出来吧。”
白柳竹这才肆无忌惮地哭了。
任性了一世,如今最纵容她的人,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白项宁死前说,他想看见喜丧,于是白柳竹硬是忍住了泪意,在前堂坐了两三个时辰。虞烛明如何能不明白这样的心情。
相元也来凭吊,虞烛明初初让她来学习时,其他夫子皆以她出身奴籍的缘故,不愿教。白项宁“有教无类”,亲自教导相元。
相元觉得自己承了恩,是应该来一趟的。
却见到了明巡。
明巡是跟勾卞一起来的,勾卞也曾是白项宁最看重的学生。
前情人相见,他们的重逢并没有太多波澜。
相元在灵堂前鞠了一躬,在回身时,与明巡和勾卞点了头,算是打招呼。
吊丧结束,相元没有离开白府,她站在白府中央的花园里,明巡果然就在这儿找到了她。
他要是拜完就走,根本不会路过花园。
这显然是刻意来找,可两人都没戳破这层窗户纸。
明巡神色淡淡,语气却刻意放柔和了些:“一起走走?”
相元轻“嗯”了声,两人便并肩走在花海里。
京城的夏季炎热,也是许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