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大魏也还没建国,柏姓男子当时是作为偷渡者被虞霁光逮捕的。
虞夕催当时在慎刑司里,于是见到了江云浦。对他能留下印象是因为,虞霁光难得对这个男人有几分耐心。
又确有几分姿色。
虞霁光往常抓了人,一般就直接用布条把这些人嘴堵住,省得唾沫横飞,出言不逊。
却只是绑了江云浦,没堵他嘴。
虞夕催忙起来后就甚少跟虞霁光联系,他自己卷入了雎国的皇室拉扯之中,并不希望虞霁光也被牵扯进来。
那日见后,偶尔能听见虞霁光跟那柏姓男子的消息,却都只是捕风捉影,当不得真的。
有几次宫宴,虞夕催会问虞霁光,对于婚嫁之事有什么想法。
虞霁光并不觉得婚嫁是人生大事,当时就回答说:“也许我会终身不嫁吧。”
岂料一语成谶。
柏姓男子死于某次再度偷渡,海难,被救上岸时已经断了气。
他们两兄妹一起去的现场,虞霁光一滴眼泪都没流。
后来的日子真的好忙啊,忙得虞夕催已经忘了他那个妹妹是否需要情感上的寄托,需要安慰,或是需要倾诉。
等到虞夕催再度回头望向那个总是在等他的妹妹的身影时,虞霁光已经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机器。
她调任到船舶司,专司查捕偷渡客。
不服抓捕者,斩;形迹可疑而不能自证无辜者,斩;有疑窃财而盗运者,斩……
趁着百姓舆论尚未发酵到怨声载道时,虞夕催逼迫虞霁光辞官,并把她关在了家里。
虞夕催很明白他这么做不完全是为了虞霁光别再滥杀无辜,而是不希望虞霁光染了一身腥后,把他也拖下水。
那时的虞夕催已经是雎帝面前炙手可热的一把手,他要把权臣的位置坐稳,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虞霁光必须被囚禁。
当金子不再发光时,收藏者往往出于占有欲和抱着它会再度发光的期待而继续留着金子。
虞夕催要虞霁光写,称颂他功绩的诗文。
可虞霁光只是执法太严,并非真的被什么蒙了双眼,她依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