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去年恢复高考后,她也因政审不通过,被无情的拒之门外。
接连的厄运,并没有让秦婉如就此屈服。
她始终坚信,终将会有一道曙光,照耀在自己的身上。
……
杜飞一边朝供销社走去,一边数着秦婉如给的钱和粮票。
“一分、两毛、五毛……”
加上自己的五分钱,他现在手中有三块五毛六分钱,粮票共计八市斤。
更令杜飞感到出奇的是,其中竟然还有一张半市斤的糖票。
这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走了半个小时,杜飞才来到乡里的供销社。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今天你必须把这些花生全都买了,否则,你别想走!”
“我把醋瓶打翻淋到花生上我认了,但能不能少赔点啊?你们开口就要6块钱,让我把花生全买回去,我实在赔不起啊!”
走进供销社,杜飞就瞧见一个穿着蓝色翻领麻衫的妇女,被两个售货员堵在柜台前。
周围几个来买东西的村民,也将目光投在了这边。
“这我管不着,好好的一袋花生被你弄成这样,还有谁会买啊?反正你必须赔了钱才能走!”一个年长的售货员双手掐着腰大喊道。
面对咄咄逼人的气势,蓝衫女人满脸的焦急之色:“6块钱都够我一家老小半个月的花销了,这花生又不能当饭吃,我要是拿回去,我家那口子非打死我不可。”
杜飞向柜台看了看,只见布袋里,一整袋还未剥颗的花生,变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在旁边还有一个玻璃瓶,正在往下滴着醋汁。
弄得满屋都是醋酸味。
布袋子不算很大,目测里面的花生得有15斤。
这一斤花生就要4毛钱还要外加一市斤的粮票。
现在全被醋泡了,虽说不影响口感,但拿来继续销售的话,就凭这卖相也不会有人再买了。
这也难怪两个售货员死活不肯让那女人走。
“你到底赔不赔钱?要不我就叫联防队过来了!”年长女人扯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