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姜离,牧兰渊眸色暗了暗,“西越皇太女那样的。”
池衡:“……”
……
姜离醒来的时候时间有些晚了。
她伸手捉住了鹤清词的手,“累吗?”
“侍身不累,殿下可好些了?”鹤清词的嗓音像尘封许久的酒,清澈醇厚,萦绕在耳际,挥之不去。
姜离将他拽到跟前坐下,就这样凝望着他,一双眸子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
在她这样的目光注视下,鹤清词心领神会,动手便解开了腰带。
姜离一怔,连忙将他系上。
男人眉头轻蹙,“殿下不想要侍身?”
“便是与你同寝也不该在此地。”
鹤清词垂下眼睫,温润的眉目在这一刻竟有些不真实。
“那,殿下可要回府了?”
姜离点了点头,“待府邸扩建完毕,本宫便要迎娶正夫主持府中中馈。”
鹤清词闻言,眸中神色淡了几分。
“殿下可有意中人?想要迎娶哪位大臣之子?”
“你。”姜离看着他,神色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鹤清词一怔,他猛地抬眸看向姜离,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
“什,什么?”
“本宫想迎你为本宫正夫,主持这府中中馈,你可愿意?”
好半晌,鹤清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沈侧君之母乃大理寺卿,苏漾之母乃右都御史,陆侧君为御前统领,手握陆家军,任何一人为殿下正夫都对殿下助益颇深,为何殿下偏得让侍身为正夫?”
鹤清词轻轻的垂下眼睫,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侍身出自商贾之家,商者,于世间位属末流,常为众人所轻,虽有微财,却难登大雅之堂,亦无高贵血统,无显赫门阀,才华疏浅,与那大理寺卿之子、右都御史之子、御前统领之将相较,实如萤火之比皓月。”
鹤清词的嗓音温淡,却透着一股子苦涩的沙哑。
“承蒙殿下错爱,欲立侍身为正夫,侍身惶恐。”
“侍身自知鄙陋,不堪此位,恐误殿下大业,还请